陆薄言过安检前还叮嘱她不要乱跑,她转身就来了酒吧,要是陆薄言在A市的话,她的额头肯定被弹肿了。 “嗯。”他浅浅地扬了扬唇角,“下车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苏简安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知道?”就算昨天晚上陆薄言正好碰见她做噩梦了,也无法断定她一直被噩梦缠身吧? 她开快车很有一手,红色的跑车如豹子般在马上路灵活地飞驰,车尾灯汇成一道流星一样细的光芒,转瞬即逝,路边的光景被她远远抛在车后。
陆薄言询问清楚苏简安的情况,挂了电话就又投入工作,连午餐都是在办公室解决的。 她睡得最沉的时候,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。
苏简安喜欢看杂志,但是没有看报纸的习惯,茫茫然接过来:“干嘛啊?” 洛小夕有一句话:巧合到一定程度,那绝壁是阴谋。
苏简安朝着洛小夕投去求助的眼神,洛小夕对着她绽开一抹爱莫能助的微笑,进屋,关上门。 所有人都以为,这样的一位老太太,她的一生必定是富足惬意,没有经过大风大浪。
苏简安力不从心的想解释什么,却被洛小夕耸耸肩打断了:“没什么。呐,就像你们家陆boss说的,这很正常。再说了,他带过好多个女人去酒店呢,张玫还不是最漂亮的那个。” 陆薄言没说什么,带着她下楼,钱叔已经把车开到公司门口了,他和钱叔说了几句话,钱叔了然点点头,下车把钥匙给他。
苏简安红着眼睛用力地把他推开,右手的拇指擦过唇瓣,带出鲜红的血迹。 她无辜哀求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拒绝,陆薄言总算没再说什么,却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:下次死也不跟他来看电影了。看电影的时候,可乐爆米花和洛小夕更配!
苏简安跟不上洛小夕的节奏:“他为什么要夜不归宿?” 意外之余,她的脸更红,低声说了句谢谢,“嘭”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,又躲进去了。
这次,他不复刚才的温柔,一只手扣紧她,另一只手用力的圈着她的腰,每个动作都强势霸道的宣示着主权,他用力地吻她,吮|吸她唇上被他咬出来的小伤口,虽然不像前天晚上那样近乎暴力,但是依然等同于在蹂|躏她的双唇。 唐玉兰等了一个早上才终于盼来苏简安,她欣喜地朝着苏简安招招手:“简安,快进来。”
陆薄言的目光沉下去,声音里透出刺骨的冷意:“伤痕怎么来的?” “……”陆薄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吗?”苏简安说,“他起来不是简单的人物啊。” 苏简安以为洛小夕会去找苏亦承,问得有些迟疑,洛小夕答得倒是快:“放心吧,我习惯了呀。要是次次都有事,我早就暴毙身亡了。不说了,跑着呢,容易岔气。”
至于媒体说的昨天的宴会是个战场她倒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。 “抽烟的姿势这么熟练,有十几年烟龄了吧?知道你的肺现在是什么样的吗?”苏简安描绘得极有画面感,“长满了黑点,像发霉一样。”
陆薄言确认她不会再突然爬起来了,想松开她把领带放好,可他才刚有一点动作,她突然紧紧抱住他,嘴里呢喃着:“你不要走……不要……” “你得先答应我,不要告诉简安。”
江少恺和苏简安相识七年,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她绝对不会改变决定了。他说不清楚自己什么什么心情,点点头,上车离开了。 在围观的人眼里,这事就太复杂了
“不用,你们先上去。” 沈越川陷入沉吟,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这帮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懂什么啊?”
有几个片刻,苏简安的脑子完全转不动。 这些苏亦承都知道,听见时也没什么感觉,但现在她这样当着他的面说出来,他的胸腔里突然就燃起了一股怒火。
苏简安微微笑着,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几下……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吃力的应付人,大半个小时后就有些倦了,陆薄言察觉出她的力不从心:“你去找小夕和你哥?”
这样,现在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陆氏的周年庆和普通的酒会没有区别,她可以hold住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她会很乐意看见我们这样。”
矛盾…… 两个小时前,世界花园酒店